文化中國行 | 柘榮布袋戲：方寸舞臺 演繹百態

6月7日，柘榮布袋戲省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鄭運德受邀到莆田市參加2024年“文化和自然遺產日”福建非遺宣傳展示主會場活動。他已不記得參與了多少場柘榮布袋戲的演出，只知已為群眾表演了五十余載。這份堅守，是責任，更是傳承。

“家住江南蘇州府，空山縣內，蘇家后代……”當天，鄭運德表演的劇目是《三龍會》。演出開始，鄭運德全身心投入，只見他手、腳、口、身同時“開工”，手控木偶，腳踩樂器，口中吟唱，姿勢變換，忙碌中井井有條。

“一人一擔”是柘榮布袋戲最大的特點。據了解，布袋戲是木偶戲的一種，明末出現，清代流行。柘榮布袋戲是省級非遺項目，亦稱大拇指戲，整場表演全憑藝人雙手的十指操縱木偶來塑造傳統戲曲中的生、旦、凈、末、丑等藝術形象。

柘榮布袋戲的演出臺閣基本上可分為前場和后場。前場是舞臺部分，觀眾可欣賞到惟妙惟肖的木偶表演；后場為操控臺和演奏地。臺上藝人神情多變、繪聲繪色，臺下觀眾全神貫注、沉醉其中，傳統文化與現實世界的交織在方寸舞臺上展開。正如戲臺楹聯上寫的“方寸之中行萬里，一人手上演百官”，一個人撐起了一臺戲。

演出結束，鄭運德有條不紊地收拾著箱子。別看箱子不大，里面可有“大學問”，木偶、道具、戲臺、樂器盡收其中，可謂“帳前可演天下事，箱中能容世上人”。

“以前比現在要忙碌些，經常有演出，有時候能表演上一個多月的時間。”鄭運德回憶。

在早期許多迎神廟會場合，布袋戲是最常看到的民間戲曲表演之一。一座簡陋的戲臺，幾尊能“上天入地”的戲偶，便能讓臺下的觀眾看得如癡如醉。當地俗語“做戲憨，看戲狂”，便生動道出昔日布袋戲受歡迎的程度。

然而，隨著時間推移和娛樂方式的多元化，人們與柘榮布袋戲的距離越來越遠，鄭運德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走街串巷忙著演出。

“雖然演出少了，但這門手藝不能斷。”鄭運德介紹，為了讓柘榮布袋戲能傳承下去，有關部門將民間布袋戲藝術作為技能課程列入教學計劃，開設了布袋戲興趣小組。

“之前有在柘榮縣實驗小學上課，傳授布袋戲的手勢和吹、拉、彈、唱等基本功，指導孩子們學習《西游記》等劇目。目前在柘榮縣職業技術學校上課，讓更多人參與其中，以便擴大柘榮布袋戲的傳播力。”鄭運德說。

演出之余，鄭運德還收了一個徒弟。“他學習了一年，目前已能夠獨立演出了。”雖這不是鄭運德收的第一個徒弟，但他提起來依舊是滿臉驕傲。

柘榮布袋戲對表演藝術有嚴謹的規范要求，每個行當的基本功都非常精細，一絲不茍。柘榮布袋戲藝人，要經過嚴格的訓練，全面掌握各種行當表演程式的基本功。特別是表演抒情性的文戲時，對公子、小姐、男女丑角的表演更是要求絲絲入扣，點點帶情。

“希望柘榮布袋戲能一直傳承下去，延續文化根脈。”鄭運德說。